至于假死,更加行不通,实在是太过离谱。她只在话本子上看过此类桥段。
看江溟之老神在在的模样,她便明了,他这是在信口开河,不说人话。
邓惟余:“你们男的皆是如此吗?”
“嗯?”
“说话的嘴,骗人的鬼。说出的话,骗人的鬼。”
不久前才一脸真诚地对她说他会帮她,话还热乎的,转身便换了副嘴脸,在一旁说风凉话,看她笑话。
江溟之笑了:“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?”
“打我自己这儿听来的。”
小姑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眼神不愉,语气不善。
邓惟余找来小厮,对着菜单劈里啪啦点了一堆,也不知是不是胡乱点的。
江溟之伸手拿过她面前的餐具,像之前做的那样,用热水帮她烫碗筷。
江溟之不再逗她,正色道:“不必过于忧心,他们再急也不会明日便下旨赐婚,回去冷静下来想个稳妥的法子,若我这边有消息或主意会用上回的法子告知你。”
上回的法子?他说的是他用箭送信那回吧。
“可是......”
“别可是了。你以为只你一人不想成这婚?朝堂上不想让你们卫国公和太子成婚的大有人在,包括你兄长和父亲,他们皆不会罢休的,安心一点,你不是一个人。”
朝廷......原来自己的婚姻已经涉及到了朝政......
他让她安心,既如此,那她便安心一些吧。
用过早膳后,两人依旧一前一后,由江溟之护送着邓惟余回府。只是这回她没敢从正偏门进,不知道兄长和父亲回府了吗,若是回府后发现她不在府中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,她又该如何解释。若他们还未回府,一切便好办。不过掐着时间算,邓惟余觉着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。
邓惟余带着江溟之走到卫国公府的南面,在卫国公府门前站定,回头看着江溟之。
江溟之见周围没人,走上前,低头问她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有武功吗?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送进去?”
“怎么送?”
“就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啊,带着人飞过去。”
“......”
江溟之询问地看了一眼邓惟余,向她确认真的要这么做?邓惟余点点头,非常确认。
对面的人叹了口气,拿她没办法。
邓惟余落在卫国公府内院的草坪上时,还没反应过来。江溟之这厮是什么时候出手的?怎么就出现了一条黑带缠住她的腰肢?她又是怎么被这条黑带送进来的?
她看了一眼身后的白墙,似乎能看到白墙后面的人。
她一边往回走,一边想,原来这世间真的有如此高强的轻功,话本诚不欺我。
她猫着步子回到疏月堂时,疏月堂内的下人还未起床,白兰和紫菀也没有在她房里守夜,如此一来便方便了她自如地回到自己房里。
回到房里,她也不再端着,喝了杯冷茶漱了漱口,没有丫鬟,她也不能净面洗手,只好脱去燃了一身酒味尘气的衣服脱掉,换了贴身衣物,做好这些她以没有了精气神,急匆匆地滚进被褥,一沾枕头她立即入睡。
等邓惟余自然醒来后,已经是下午了,外头暖阳高照,金桂飘香。
她揉了揉眼,熬了一夜,补了个眠,反而觉着头昏脑胀,身子乏重,直犯恶心。
“紫菀?白兰?”她撩开帷帐。
听着声儿,二人一道进来。
紫菀:“姑娘醒了?”
邓惟余难受地说道:“有没有热水?我想喝水。还想沐浴。”
她捻起自己的衣领,嗅了两口,虽然是新换的衣服,但邓惟余感觉还是有很大一股味。
她皱眉嘟囔:“臭死了。”
紫菀靠近闻了闻,小声地说:“好像是有点。”
得了旁人的肯定,邓惟余面上的神情更加幽怨了。
“好了好了,沐浴完便好了。我们姑娘还是香香的。”紫菀立马跟哄孩子似的宽慰她。
白兰凑近,看见邓惟余面色不好,眼下乌青,心疼极了:“姑娘不是去赴宫宴吗怎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?何时回的也不唤我们起来?”
“早市快开的时候回的,你们都睡着唤你们起来做什么?至于宫宴,别快提了,我这辈子都不愿再参加任何的宴会了。”
见邓惟余提起宫宴心有戚戚,二人便不再多说,一人出去备热水,一人为她准备沐浴用物。
坐在浴桶里,热水浸润着肌肤,雾气缭绕,白兰在身后替她按摩,好似所有的疲惫皆被洗去。
穿戴好衣服首饰后,邓惟余问:“父亲和兄长可回了?”
紫菀:“一早便回了,回来也去补眠了,看样子似乎都还没醒呢。”
邓惟余打了个哈欠,随即摆摆手让紫菀将发饰撤下,一边往床上爬一边说:“既如此那我也再去睡会儿,哥哥和父亲起了你来唤我,我有重要的事和他们商量......”
紫菀走过去看了眼,姑娘已经又睡着了。
这一家子人怎么回事,参加个宫宴,怎么弄得跟行军打仗几百年没睡过觉似的?
这一日,卫国公府的家仆门等着主子起床他们好干活,一直等到了晚上。
天黑了,邓惟余被紫菀唤醒,紫菀:“老爷和公子都起了,姑娘一道去中厅用晚膳吧。”
邓惟余梳好发髻,前往中厅。
走到中厅门口,她听到父亲和兄长在讨论她的婚事,堪堪停住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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