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，对于曾经无数个失眠夜晚的孟潇来说，不管什么样子的，他都见过。
他没立刻回答，而是缓缓抬头，将目光错然落在正对着自己坐着的小姑娘身上。
程启带他们进的这个房间灯光是比较偏暖色一点，有些昏黄的感觉，让人觉得没有那么刺眼。小姑娘头上刚好是大灯旁边的小射灯，灯光从她头顶上射下来，映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问的问题有些过于超出几个人正常的思维跳跃，她本来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，可目光一对上孟潇的眼睛，嘴巴就不听使唤了。
“我见过。”
就在气氛憋了大概有将近两分钟的寂静，白舟以为孟潇会直接闭口不答，都要打算放弃的时候，对面的少年轻轻落了三个字。
就好像从天上飞过的惊鸟，不小心掉落的羽毛一般，轻轻拂过了她的心尖。
他见过。
白舟压住自己心底的小小兴奋与激动，抬起头来，屏息片刻，唇线微紧，片刻后缓缓开口：“谢谢。”
这就足够了，对她来说。
不用知道他是在什么样子的情况下见过的，只需要知道，他和自己一样，见过凌晨三点的夜晚，就够了。
因为两个人这一回合僵持了太久，搞的旁边的程启都困意连连，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打了四五个哈欠了。
等到俩人终于结束了对话，程启连忙把手伸在几个人中间：“打住打住！”
“兄弟们，姐妹们，咱们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，不是什么联谊深情辩论大会，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了啦，拜托……”
接着，他又打了个哈欠，倦懒地把手收回去，拖住下巴：“再来两个回合，咱们直接改换新的对局吧！”
夏岩岩伸了个懒腰，用胳膊肘戳了戳白舟，眨巴了两下有些困乏的眼睛：“舟舟，那么大好的机会让你问什么问题不好呀？！”
“嗯？”
白舟转过头来，脸上有些疑惑：“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吗？”
“是啊，问什么都行。”夏岩岩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巴，拍了下桌子那边的程启，“兄弟，帮我们倒点水喝。”然后又转回来：“可是他是孟潇哎！全校女生心中的高冷男友人选啊，你不问点什么八卦之类的，这也太不划算了吧！”
她怕自己说的话被旁边的程启还有对面的孟潇听见，拍了拍白舟的肩膀，小声凑了过去：“你怎么着也得问个什么，有没有‘前女友’，或者是‘初恋’等等等等，这样的吧。”
瞧着夏岩岩一副‘姐妹，白跟你处了这么久，我这八卦的基因你是一点也没学到’的表情看着自己，白舟有些无语地耸了两下肩膀。
夏岩岩见白舟这般动作，直接翻了两下白眼：“没救了。”
‘吱呀’
程启推门而入，端来了几杯橙汁，“兄弟们，咱们这也太寂寞了，还不如隔壁我爸妈那边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，咱这简直跟人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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