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曜驾车离开停车场的时候，海洋馆的广播中传来紧急通知。
——“因为特殊原因，场馆关停，请馆内游客安全有序退场！已购票尚未入馆的游客可以根据流程办理网上退票，对于给大家所带来的不便，我馆深表歉意……”
通知循环播放，响彻场馆的每个角落。
总署的通知已经到了，秦曜赶在游客大量退场之前驾车返回唐人街。
路上，末末还回放着自己拍摄的视频。
“石斑鱼吐出人头那会儿可把我吓坏了！”
宋宋歪着脑袋，“我也是，不好过好在人头是假的。你看，人头居然还戴着耳环，还是卡地亚的满钻钉子耳环，经典款。”女生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。
“音音，你怎么了？为什么不说话？”
“哦……没，没事，我只是有点儿困。”
“音音胆子小，一定是被吓到了。”
回到唐人街的时候，天已经快要黑了。
杨仙仙带着几个女孩儿去了海鲜城，秦曜和杨仙仙小声交待几句，就要再次返回海洋世界。
杨仙仙要他等几分钟，快步进了后厨，几分钟后拿了一份叉烧和一份避风塘串烧虾回来放进车里。
“记得不要饿肚子。”
“仙仙……”秦曜朝着她勾了勾手指，“过来。”
杨仙仙顺从地靠近跟前。
“干嘛？”
秦曜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，“你和音音不要担心，有我在。”
杨仙仙俏脸晕染了一片绯红，“我不会有事，音音胆子小。”
“我明天过来看你们。”
***
回到海洋世界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，场馆已经封闭，停车场看到了总署来的警车。
秦曜坐在车里，吃着叉烧拔打了苏茵的电话。
几分钟后，苏茵来到停车场与他碰面。
“姐，叉烧，味道很不错的，趁热尝尝。”
苏茵简单吃了一些，接过秦曜递给她的瓶装水。
“每次你都亲自带队，你也太拼了。”
“没办法，涉及到吉祥美人都不是小案子。”苏茵语气沉重。
“搜寻进行到了哪个环节了？”
“半个小时前游客才清退完毕，我们找到工作人员进行了确认，也察看了监控，确认了人头出现的方位，可是现在有了新的问题……人头不见了。”
“人头不见了？怎么回事？”
“有目击者声称人头被鱼叼进了巨藻丛林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受害者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久，我看到的时候，眼球都还没有消化掉，只不过吐出来之后被鱼群啃食光了，从破案角度考虑需要尽快找到人头。”
“海洋馆白天有穹顶玻璃窗日光照明，电力辅助照明在夜晚很难穿透20几米深的水下，晚上作业环境不是特别理想。警队派出的13、14号两名蛙人已经入水，他们都接受过专业的水下培训，不过要搜寻大面积的巨藻丛林，作业量还是有些大，希望能尽快出结果。”
不等秦曜手里的叉烧吃完，苏茵的对讲机响了。
——“苏SIR，突发情况！两名水下作业的蛙人起了冲突，13号蛙人受伤严重！14号隐藏水下，不知去向。”
苏茵大惊失色——“控制事态恶化，抓紧时间救人！”
苏茵快速冲进场馆，秦曜手里抓着一只串烧烤虾，跟在身后。
事故现场，受伤的蛙人已经挣扎着逃出水面，被紧急送往医院。
手下汇报，被匕首刺伤的是13号蛙人，名叫巴迪，冲突发生的时候，他和行凶者14号蛙人卡斯刚好位于巨藻丛林深处，受环境光线影响，通道中的队友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只看到巴迪快速逃出巨藻丛林，腹部大量出血。
救上岸的时候，据他讲是另外一名共同作业的14号蛙人卡斯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伤了他，他几经挣扎才死里逃生。
“冲突发生的原因呢？”
“巴迪自己也搞不清楚，他说是卡斯从背后偷袭了他。”
“卡斯人在哪里？”苏茵心中火大。
“应该还躲在水里。”
“氧气瓶能够维持多久？”
“20米水深正常不超过1个小时，已经过了40几分钟。”
“注意观察，一旦发现目标立刻控制住他，注意避免伤害。”
“Yes SIR！”
手下人分头执行任务。
苏茵陪着秦曜来到水下通道最深处的大厅，这里可以看到沉船，也能看到水下巨藻丛林。
没有了白天阳光照明，电力辅助照明起不到太大的作用，人在通道里视野能见度十有限，沉船的一半都隐藏在黑暗中。
巨藻丛林在夜晚随波飘荡，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。
这次出任务，只有13号、14号两名蛙人随队，其他警员并不具备水下作业的能力，从特警队调用的蛙人还在赶来的路上，小组一半的警力都乘着橡皮艇在水面上搜寻。
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苏茵抓起对讲机，“打捞小组汇报情况，有没有发现？”
“报告苏SIR，水上暂时没有发现14号蛙人卡斯的踪迹。”
“不能等了，氧气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，卡斯出事了！”
“调用场馆潜水设备，组织水下搜救！”
命令刚布置下去，巨藻丛林中一条鲨鱼游出，嘴里叼着一套黑色的潜水服，上面还连接着氧气瓶，从眼前掠过，潜水服腰间的编号显示14！
卡斯果然出事了！
全队震惊。
替补的3名蛙人终于在5分钟之后赶到现场，火速下水，驱逐鲨鱼打捞上来14号蛙人的潜水设备。
再几千平米的水下进行了长达1个小时的搜救，结果却是一无所获，14号蛙人卡斯在水下神秘失踪。
3名蛙人在上岸之后，身体感觉不适，皮表现出现大大小小的圆形红斑，伴随着阵阵钻心痛痒。
“苏SIR，怎么办？”
苏茵眉头紧锁，随行队医也看不出问题。
蛙人情况极速恶化，皮下不断长出类似石灰质一样的锥形硬壳，三五个一簇，颜色灰白，坚硬的顶部还有鸟嘴一样的东西一伸一缩。
这种东西的生长速度很快，从脸部开始向全身迅速漫延。
“是藤壶蛊！”现场的秦曜在观察之后给出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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