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只能说明她出事前有把垃圾倒了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?”神父对曹昱的说法进行了反驳。
“一般情况下,人的某些行为习惯是具有自觉性的,不需要依靠外界的督促,条件反射就会链接下一个行为动作,比如屋主自己日常倒垃圾,按照习惯,她一定会新套上一个垃圾袋,除非她家根本没有准备垃圾袋,但你们看看垃圾袋的摆放位置,显然就是为了日常的使用方便才会这样摆放。”
“老大,你这明显就不对,按照你的说法,垃圾桶和垃圾袋应该一同摆放才对,但我们进来时垃圾桶是在门角发现的。”龙爷也质疑道。
“看看你的脚下。”
“我脚怎么拉?没什么啊?”
“老大的意思是让你留意地板的纹路,几天的暴雨,山都能冲塌,夹杂的雨水把垃圾桶冲到门角这不是再合理不过吗?”芊芊向龙爷解释说。
“聪明!芊芊,给我点纸!”曹昱手指向茶几的纸筒,芊芊撕下两节纸巾递给了他,曹昱接过纸后继续说:“大家看我手上的纸,一般人都会习惯性地按照分节线进行撕扯,而你们看我刚刚拍的照片,留意当时茶几上纸筒,纸巾呈现的状态有什么不同?”
“没有不同啊?”龙爷答到。
“是啊,老大,这纸巾能有什么不同?”神父也回答说。
芊芊半眯着眼睛,然后说:“老大,你的意思是不是在于纸巾的末端?”
“还是芊芊细心,你们得学习学习。看照片中的纸巾,对比下刚才芊芊和神父给我的,至少可以表明原本的纸巾是在急促的情况下被扯下的。”
龙爷皱起眉头,头部自然地往后退缩了一下,他没有听懂曹昱的这番讲述:“这能说明什么?你不让屋主平时就是这样扯纸巾的?来,我也给你撕一个,老大,你这分明是过于牵强了。”龙爷一边说,一边走近纸筒,其实他故意想不按分节线,想从纸巾的中间撕扯来反驳曹昱的推测,他尽量表现得自然,他废了比较大的力气,才能从中间撕段。
“好像是有点难。”龙爷尴尬地对大家说。
“你再试试自然地撕一下看看。”曹昱说。
果不其然,在不故意的情况下,纸巾很快地从分节线中断开。
“如果是屋主的习惯那当然不能说明什么,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当时茶几上留下点什么,凶手为了掩盖,随手一抓用纸巾擦拭过茶几,然后丢弃纸巾的时候发现原垃圾桶同样也有对其不利的东西,就连带垃圾袋一同销毁了,当然,这些都只不过是我的推断。让鉴定科同事过来检查一下这个茶几。”曹昱说。
通过检测,在茶几上靠近纸筒的位置检测出了几滴血迹,由鉴定科取样回去做进一步检测。
芊芊仔细听着曹昱的分析,她突然感觉自己还是那个在学校的学生,正身处在教室,虽然这间教室还散发着一种泥土的异味,而曹昱就像是个讲师,不,是教授。他有敏锐的观察力,细致到一个垃圾桶、一卷垃圾袋、一卷卫生纸;他有对各种可能性的大胆猜测,即使是最不可能的情境。
3
在警察局的刑侦办公室里,曹昱他们刚刚确认到了其中一个死者的身份信息。
“死者,陈雪,39岁,丈夫在三年前因病去世,有一个读高三的儿子,因在校住宿不经常在家,据村民反映在四天前晚上大概9点多看见她在镇上喝酒,11点左右散场回家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,村中比较偏僻,最近的摄像头在镇上十字路口,显示5号晚上11点13分,清楚地拍到陈雪独自驾驶一辆接近报废的红色丰田往家的方向行驶,从镇上十字路口到陈雪家,正常开车行驶的话7、8分钟内肯定能到达,但当晚陈雪是喝了酒的,从画面也能看到她开得非常的慢,还有些左摇右晃,预计她回到家应该在晚上11点30分到11点40分左右。所以我们可以断定,陈雪和另一位死者是在5号晚上11点13分之后被杀害的。”曹昱给组员讲述道。
“另一名死者是坐陈雪的车一同回去的吗?”芊芊问。
“从监控显示当时车上只有陈雪一人驾驶,但后面车窗均是关闭状态,从监控无法看清当时后座是否有人,所以我们不能排除另一名死者是否当晚一同和陈雪坐车回家,另外一具尸体双眼被挖,目前身份信息和与陈雪什么关系暂无法确认,通过走访村子,村民都说陈雪是独居,没见过或听说过她家来过客人什么的,这名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物品,凭空多出一个女生,她是怎么来到陈雪家,又怎么会在陈雪家被害的,为什么凶手只挖去她的双眼,目前都是未知。好在另一个死者确定是陈雪,也不算毫无追查头绪,神父,陈雪的手机那边有什么消息?”
“还没有,我问过信息组,最快明天才会出手机的报告。”
“嗯,那你明天跟紧点,现在对我们最有用的就是这台手机了,希望明天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,另外死者儿子联系上了吗?”
“没有,手机一直处在停机状态,明天我会去他就读的学校看看。”
“到时注意下委婉一点,发生这种事情,孩子心里肯定难以接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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