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层套房里的空间很大，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显得空荡荡的。
不过，难得的皎月悬挂，柔和的光洒进来，有种填满了空间的温馨感。
“咔哒”——
门锁的声音有些突兀，斯蒂芬妮站在窗边像是被惊了一下的小鹿，她怯怯地望过来，捏着衣袖的手指崩的紧紧的。
肖恩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大力地跳动，血液像是混进了威士忌，灼地血管在发烫抖动。
没等他说话，靠在窗口的斯蒂芬妮就抢先说道：“不开灯行不行？”
肖恩先是一愣，随即没忍住地笑了出来。
行事大胆，作风大胆，言语大胆——唯独到了最后的时候，不想开灯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两人相处之间才会出现的奇怪胜负欲上涨了，肖恩轻轻地走过去，把斯蒂芬妮揽进了怀里。
月光轻柔地洒下来，银白色的长发微微反射，微光极小，却令人目眩。
斯蒂芬妮并不是那种冷白皮，相反，她虽然性子清冷面无表情，但肌肤却娇嫩而泛粉，轻轻触上去的时候会有一股带着活力的回弹，如果又细细摩挲，惊人的顺滑令人爱不释手。
好像没预料到肖恩会一上来就如此大胆，斯蒂芬妮呜咽着哀鸣一声，再抬起头来眼里已经缀上了雾蒙蒙的水光。
“你、你耍赖……”
肖恩口干舌燥却又玩心大起。
过往两人亲密时，作为先攻方和主动方的斯蒂芬妮往往掌握着大部分的‘胜利’，不管是大胆求爱还是自带的魅惑，斯蒂芬妮的风格和清冷的外表完全不符，恰好肖恩还经常保持着所谓的“道德底线”，这导致肖恩更像是被捉弄和被压制的那一方。
不过，肖恩也渐渐明白，当自己起了齐人之福的心思并付诸于行动之后，这方面的道德底线就该麻利地抛弃了。
奇怪的胜负欲上涨，肖恩微微加重了一些手里的力道。
“我可没有耍赖，之前你说那么多话都在挑拨我，现在连灯都不让我开？”
斯蒂芬妮咬着牙，一只手揽着肖恩的脖子，另一只手虚弱无力地抓着肖恩的手腕，不知是在挣脱还是在帮忙。
“你、你……不开灯又不影响什么……”
“你不是说，都顺着我的想法来吗？”肖恩笑得促狭，手里的动作一点都没停下。
“不行……”斯蒂芬妮哀鸣一声，“我、我太小了……”
肖恩差点没反应过来，等意识到之后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：“这可不像你的风格，奥利凡德小姐。”
斯蒂芬妮带着少女的娇憨和小女人的媚态：“和之前不一样……”
“哪里不一样了？”
“以前是我……主动诱惑你的……现在，现在是你主动想……等等！”
少女的身子软绵绵地搭在了肖恩的臂弯里。
始作俑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：“这么快？”
斯蒂芬妮无言，只是大口地喘着粗气，看向肖恩的眼神里带着些娇嗔。
缓了一会后，她软绵绵地说道：“就是不一样……”
说着，她脸上带着些担忧和不甘心：“为什么一点都不长大呢？”
肖恩顺着望下去：“也没有很小啊——再说我都看过了。”
“不一样！”斯蒂芬妮难得地反驳了肖恩的观点，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胸口，“我主动给你看，跟现在不一样……”
“可我又不会嫌弃你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了，”斯蒂芬妮抿着嘴，随即忧虑地看过来，“这会不会导致体验很差？”
肖恩把手抬起来，晃得少女脸色发红：“我觉得你大概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个。”
“可体验是两个人啊。”
肖恩沉思一会，然后在惊呼声一把将斯蒂芬妮抱起：“试试不就知道了？”
灯依旧没有开，只有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，伴随着两人的交谈声。
“我自己来……”
“那不行，你说好你今天都随我心意的。”
“可是、可是……你等等！”
又是一大段沉默之后，少女的声音带着些虚弱：“你好烦人……我怕我到最后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了。”
“你目前的表现还不错。”
“感谢你的夸奖，沃勒普先生……”
“不客气——嗯？”
“这是答应你的……”
“嘶——这是报复！”
“唔，你嗦四就四……”
“那你注意点力道啊……”
……
“你学得有点快……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“刷完牙了？”
“嗯——”
“等会，你这表情不对……”
“因为我要赢。”
“啊？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沃勒普先生，我最害羞的时间点你没有把握住，我已经跨过了我自己的心坎！”
“你这奇怪的胜负欲……你不是跨过心坎吗？你跨上来干嘛……”
“我试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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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，精力大损的两人却久久不愿睡去。
斯蒂芬妮枕在肖恩的臂弯里，双眼微微涣散，银白色的发丝凌乱地粘在额头和鼻尖，小嘴微微地抿紧，唇边却带着丝若有若无的调皮笑意。
虽然但是，刚才应该算是自己赢了吧？
肖恩转过头打量怀里可人的少女，精致不减，但清冷早已消失殆尽，取而代之的是娇憨与疲惫，以及那一丝丝小小的得意。
像只刚在泥坑里打完滚的小熊，湿漉漉又脏兮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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