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易好奇问道：“少军，文斌，这四大花仙子你们有没有见过，比之楚惊鸿，或者是庐陵公主怎么样？”
张文斌脸色微微一变，他连忙看了看周围，发现左右后面没人后才低声道：“杨易，庐陵公主何等身份，四大花仙子又是什么身份，你可千万不要在他人面前拿她们做对比，否则一个大不敬之罪，可能是要被杀头的。”
杨易忙点头，知道自己先前口误了。
这可是封建时代，皇权至高无上。
拿四大花仙子与庐陵公主相比，这简直就是公开侮辱庐陵公主，更是在侮辱朝廷和皇室。
四大花仙子名头再大，但实际上也不过权贵们手中的玩物罢了。
马少军撇了撇嘴，说道：“文斌，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，我们兄弟之间聊天不用这么拘束，都是女人，为什么不能拿来相比？
不过实话说，她们容貌不相上下，气质也是各有千秋。
很难说谁更漂亮，不过是各有所爱罢了。
庐陵公主高贵，楚惊鸿英气，李清菡圣洁、关妙音端庄，苏幽幽素雅，萧冷烟清冷，六人各有特色，难分轩辕。”
教坊司的女子可不只来源于战俘和犯官的女性家属，他们每年都要在全国各地采买大量的女童，然后经过层层选拔汇聚到神都，颜值那绝对是万里挑一的，绝不可能会差。
相貌不差，剩下来比的就是气质了。
但气质这东西，大家各有所爱，很难统一。
有人喜欢妩媚的，有人喜欢端庄的，也有人喜欢清冷的，甚至有喜欢风骚的。
……
走在熙宁街上，此时已经是熙熙攘攘，大量华丽的马车川流不息。
杨易说道：“我们今晚去哪个别院？”
“清菡别院！”
马少军说道：“我和文斌相好的清倌人都是清菡别院的，到时候我们也跟你介绍一个，这样以来我们每次就都能够来同一个别院了。”
“相好的，还能是清倌人？”
杨易表示怀疑。
都已经是相好的，还怎么做清倌人。
张文斌介绍道：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每个别院都有大量的清倌人，如果你有聊得来的，就可以每月花一些银子把她包下来，这样她就不用再接其他客人了。
我们每次来都是和她们喝茶聊天，如果想过夜的话，会再找其他女子。”
杨易怔了怔，竟然还有这种玩法。
“包个清倌人一个月多少银子，难道就这么一直下去？”
马少军回答道：“数目不等，不过一个月大概五十两银子左右。
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她，可以为她赎身。
如果不是很喜欢，可以包养个几年等她出阁获得初夜。
不过我们包清倌人，主要还是聊天解闷。
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，想要什么女人没有。”
杨易点了点头，他只能够说城会玩。
一个月五十两银子包个清倌人，竟然就为聊天解闷，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。
……
很快，三人就来到了清菡别院前。
与此同时，刚好有一行人也要进清菡别院，双方在院前相遇。
这群人以两个人为首，一个是穿着锦衣华服的青年，二十出头的样子，鹰钩鼻，眼神阴鸷，目光带有强烈的侵略性，让人感觉很不舒服。
另一个同样也是个青年，穿着青色儒袍，头戴进贤冠，五官清秀，带着浓郁的书卷气息。
至于其他人，各个是锦衣华服，看上去非富即贵。
杨易很明显感觉得到，当双方相遇之时，连周围的气氛都不一样了。
双方绝对认识，似乎仇怨不小。
鹰钩鼻青年轻蔑地看了眼马少军和张文斌，最后打量了一番叶凡。
他带着讥诮的笑意，摇头说道：“振武堂现在真是堕落了，什么阿猫阿狗都收。”
马少军脾气直爽，他瞬间怒了，呵斥道：“古浩辰，你嘴巴放干净一点。
我们振武堂再怎么堕落，那也只收身世清白之人。
哪里敢像你们青峰堂，什么江湖败类都收。
我们靖武司的名声，就是被你爹那样的人给败坏了。”
鹰钩鼻青年古浩辰冷哼道：“江湖败类又如何，只要能够为靖武司所用就好。你可不要忘了，我青峰堂每年考核评价都是优等，而你们振武堂只是甲等而已。”
张文斌冷笑道：“果然是父子相传，货色相当。小心江湖败类招多了，自己会受到反噬。以前在我们靖武司，并非没有这样的案例。”
古浩辰冷声道：“有我父亲在，谁敢反噬？倒是你们两个，我又没有说你们，你们跟我急什么，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”
杨易装着捂着鼻子，说道：“少军，文斌，刚才是谁在放屁，好臭啊。”
“哈哈，是姓古的在放屁。”
张文斌和马少军哈哈大笑，非常配合。
古浩辰怒了，他身旁的书生挥手拦了拦，淡淡说道：“诸位，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，在这里争吵实在是有辱斯文。
不如去清菡阁如何，看谁能够见到莲花仙子李清菡。
输得人也不怎么样，当场自扇三个耳光如何？”
古浩辰眼睛一亮，他挑衅地看着杨易三人，说道：“我没问题，就是不知道三位敢不敢？如果不敢的话，还是先在哪里来哪里回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马少军暗怒，想要答应却又连忙收住了。
李清菡岂是那么容易见到的，需要通过层层考核，而对方这书生似乎来历不凡。
如果不是信心满满，如何敢赌自扇耳光。
张文斌眼睛眯起，拱手道：“在下法家张文斌，不如阁下如何称呼？”
“天理宗，儒家翟飞柏。”
翟飞柏回礼，眼神微微凝练看着张文斌。
法家出自儒家，可以说法家弟子对于儒家的东西，基本上都了如指掌。
“天理宗。”
张文斌神色郑重，眼中精光闪烁。
稷下学宫一直是儒道领袖，但是自从五十年前，董天舒创立天理宗以来，稷下学宫的儒道领袖地位，就有些不保了。
特别是前段时间，董天舒的弟子朱羲上稷下学宫，竟然横扫了稷下学宫所有的内宫弟子，连许多老师都不是对手，最后翩然离去，令稷下学宫名声扫地。
这一战也让天理宗的名声，彻底压过了稷下学宫。
张文斌和马少军都有了退缩之意，他们并非二世祖，冲动起来就没头脑。
现在知难而退，虽然面子上过不去，但也仅仅是丢面子。
可如果赌输了自扇耳光，那脸可就丢大了。
“既然三位不敢赌，那我们就先进去了。”
翟飞柏摇了摇头，淡淡说道。
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轻蔑之意，但这种淡然无视的态度，却是最深沉的轻蔑。
古浩辰等人都是哈哈大笑，嘲讽着杨易三人。
他们挥了挥手，抬步就要进别院。
“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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