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错阳差。
千仞雪看上自己的天赋，就这样顺势加入太子府。
然后就是冰封森林第一次猎杀魂环，第一次曾送戒指，第一次的逛街，再到从杀戮之都返回真正的确定关系，等等的无数个第一次，都是和千仞雪一起经历的。
他们从一开始的陌生人，再到如今大殿中隆重订婚。
一路上虽有坎坷但还算是顺利。
可以说灵天和千仞雪，就是从相知走到相爱。
“……”
回想起那是千仞雪的每一句话，灵天嘴角不由浮现一抹笑意，轻声道，“看来最后便宜的，还是雪儿姐。”
“嗯？小天你说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灵天微微一笑，抬手搂住千仞雪。
相知到相爱他们已经走过。
如今就是要走向了下一步：由相爱再变得更加相知，成为彼此的余生。
至此。
订婚仪式所有的步骤都已经结束，主持人这时也是退到一边。
将场地交给了千道流。
同样也是在场灵天和千仞雪两人，现在能出现在这里的唯一长辈。
“爷爷。”
两人同时开口。
订婚仪式已经确定关系，现在灵天叫千道流爷爷也是顺理成章的。
“如今你已经和雪儿订婚，老夫就称你一声天儿吧……雪儿这孩子从小是老夫一手带大的，如今要嫁人终究是有些不舍。不过看你们两个也是真心相爱，就吧雪儿交给你了……老夫也是希望雪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。”
千道流轻叹一声，揉了揉千仞雪的小脑袋。
眼神中情绪复杂。
有不舍，有释怀，有笑容等等。
虽然千道流是大陆上九十九级的绝世斗罗，大陆顶尖的高手。但是在这一刻他只是一个为孙女订婚的老人。
既希望孙女能和所爱之人走再一起，同时也对孙女嫁人充满不舍。
“爷爷~”
千仞雪美眸泛红。
“……”
“能看到你订婚，爷爷已经很满意了。”
千道流感慨一声，而后看向灵天，正色着道，“老夫对你没有别的要求，但是一定要让雪儿幸福就好。”
“爷爷放心，这一点不用您说我也会的。”
灵天微微颔首，神色同样认真。
“好！”
千道流深吸一口气后，将灵天和千仞雪的左右手牵在一起，两声宣布灵天和千仞雪从此刻完成订婚仪式。
婚书交换，姻缘既定。
所有的人，都要认可这一桩姻缘！
“恭喜圣女殿下与灵天完成订婚，喜结连理！”
“祝愿圣女殿下百年好合！”
“……”
“恭贺主上。”
“……”
比起沉浸在欢快气氛的长老殿，教皇殿的气氛就要相对清冷很多。
月关和鬼魅已经返回。
“我和老鬼将您准备的东西都送了过去。”
“长老殿那边所有的供奉全都在场，参加殿下的订婚典礼……”
将长老殿中发生了的一切事情，从进入长老殿众人的态度，再到送上贺礼祝福后离开，两人事无巨细全都讲述给比比东。
“……”
沉默了片刻，比比东的声音终于响起。
“她，有没有打开我给的礼物？”
“回禀教皇，圣女殿下收下您的礼物，可能是因为正在举行订婚仪式的原因，殿下她并没有打开您的礼物。”
一边说着，月关一边看着比比东的神情。
一旦有任何不对立刻停止。
“所以她是没看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她当时反应如何？”
“看到冕下您的礼物，殿下应该不错。”
“应该吗……”
比比东倚靠在教皇宝座上，纤细的指尖敲打着扶手一言不发。
月关和鬼魅两人也是默默的站在一旁，教皇大人不发话他们也同样保持沉默。
“千道流呢？”
过了片刻，比比东敲击的动作一顿，声音仍旧平淡的问道，“那个老家伙看到你们是什么反应？”
“大供奉还是和往常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再次沉默了多久，比比东突然随口问道，“那今天订婚的她，开心吗？”
“她？”
月关微微一愣，不过很快反应过来，“根据属下的观察，殿下今天很开心，她应该很满意与那名少年订婚。”
之前再长老殿的时候，月关是亲眼看见的。
千仞雪笑容满面，而又真挚。
如果这都不算是开心的话，那他不知道什么才算得上是？他觉得那个时候千仞雪真的很开心——能够和灵天订婚。
“……”
比比东眸光微动。
很开心？
恍惚间她眼前浮现出千仞雪的影子。
依稀记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看到千仞雪的笑容。
不对，这么说不准确。
她其实看到过，只不过那时千仞雪的笑容，全都是嘲弄和讥讽的冷笑，她从未见过千仞雪发自真心的笑容。
每一次母女的见面都是一番唇枪舌战，闹到直到最后的不欢而散。
念及此处，比比东眸光不禁暗淡几分。
名曰母女，可两人实际上的关系却是像仇人一样。
“教皇陛下？”
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比比东回过神儿来，冲着月关与鬼魅兴致低沉的摆了摆手，随便找个理由把两人给打法下去。
“……”
等到两人离开教皇殿，比比东一人来到大殿最高层。
独倚高楼，寒风萧瑟。
“……”
不过比比东却是索性张开双手，并不在意呼啸而至的寒风。因为身体上传来的寒冷，却远远比不上冰冷的内心。
情不自禁，还是再想到千仞雪。
时光回转，往事已在眼前。
回想起当时自己第一次听闻她和灵天的事情，还特意前往天斗帝国厉声告诫过一番。
那时候……
千仞雪那一声声的恳求，此刻还回响在耳畔。
她记得非常清楚。
因为那是自从千仞雪长大以来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恳求自己，不要对那孩子，也就是现在的灵天出手。
也是那一次。
她发现千仞雪在爱情上，和她是一模一样。
执拗而又执着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，她好声劝解千仞雪一番。
不过如今看来当初的那一席话，应该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。
想到这儿，她站在教皇殿的最顶端。
抬起头遥望着灯火通明的长老殿，眸光闪动，那里正在举行这盛大的订婚仪式，礼炮齐鸣都是为了一人，主角正是他的女儿：千仞雪。
作为母亲的自己，却并没有到场。
也许有着后悔……
但就算是如此，她还是不会前去。
回想起来当初，她的情绪更加复杂。
千仞雪终究还是喜欢上了灵天，并且还来到他们武魂殿订婚。
不过她却是幸运的。
因为比起她爱上的那个人来说，她的女儿千仞雪所爱的少年爱对了人，她没有走自己的老路，而是真正和灵天走到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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